百年孤寂

八岁半那年夏天的一个清晨,我被绊倒在台阶上摔断大腿住进了医院,诊断为应力性骨折,在下午强忍着中医错位接骨治疗无用的疼痛后,迎来了满头大汗赶到医院的父亲。面对要接受手术治疗起码一年后才能恢复的现实,父亲叹了口气,年幼无知的我却想要吃货来平衡自己的痛苦。我要了当时最好吃也是对我来说贵到需要攒好几次零花钱才能买到的伊利香橙味脆皮巧克力雪糕。几分钟后看到了又一次气喘吁吁跑到我身边的父亲,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叹着气,撕开了包装纸递过来,我却埋怨已经融化到失去了脆皮的爽口味。现在留存在记忆里的,除了这段不懂事的埋怨,还有他曾提起过的儿时因为担水被压碎了指甲盖的变形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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